9/1,到達杜拜轉機,終於離開土耳其,8/31,在伊斯坦堡渡過一個最難忘的生日。
我在新清真寺外面的路上往旅館走,要準備去機場搭傍晚的班機到杜拜。人很多,有4個人迎面走來,其中一個手上拿著手機,然後來勾拽我的手。我本能的把他手甩開,然後就看他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。

當下腦袋一麻,心想,慘了,我被設計了。
於是開始走快,但他們4個已經跟上我,開始指著他的手機,擺明就是要我賠償,我一面打緊急電話求救,一面走向人多的地方。
然後他們4個就開始來拉我背包,想限制我行動。

緊急電話像電影演的一樣,全部忙線中,我開始大聲呼叫求救,
「help! help! I need Police!」很快眾人就來圍觀,然後也吸引市場保全的注意。
我靠著保全,指著他們大喊:「他們設計我!想誣賴我摔他的手機!」那個演戲摔壞手機的人,一臉無辜樣,然後用土語一直說,很明顯就是誣賴我把他手機甩到地上的。
很多土耳其人也開始幫忙了解狀況,只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會英文,我只能靜待保全叫警察來。
這段期間煎熬至極,那個無賴一直用土語說話,我完全無法反駁。好不容易警察來了,卻是幾個穿便衣的傢伙,我馬上直覺認為是他們的同夥,大叫:「我不相信你,我要看你的證件!」

那個穿著牛仔外套的警察,表情有點無奈的拿出證件,我看了之後才稍微安心,馬上大聲兼比手畫腳跟他說明事發經過。他聽了之後再回頭去聽那個無賴的,在那個無賴向警察扯謊的同時,我不時用英文大聲反駁打斷他,高分貝強調他說的不是事實。
土耳其人持續圍觀,旁邊一個大叔拍著我的肩要我冷靜,遞了一杯土耳其酸奶,本來不喝這鬼的我盛怒之下一飲而盡。

「你們都要去警局一趟。」警察透過旁邊懂英文的土耳其人翻譯告訴我,大叔指著三個便衣男子,用破英語告訴我:「他、他、他,警察,跟他們走,不用擔心。」

在往警局的路上,我不斷盤算著可能發生的結果,最壞的情況就是警察不相信我的陳述,要我負責賠償,甚或被拘留,錯過回程的班機。進了警局,又是重覆的各說各話,警局內沒有一個警察聽得懂英語,還有一個警官甚至說:「Please speak Turkish!」我高聲回應:「You speak English!」別傻了,不論是犯罪嫌疑人、證人或是被害人,因語言問題致無法陳述者,執法機關有職責請翻譯,刑事訴訟法我也略知一二,不是被嚇大的。
感覺情況對我一直很不利,我打定主意要趕快聯絡台灣大使館,還有在10分鐘路程外旅館等候的旅伴。

好不容易等到機會,警察向我要護照,我護照在旅館的行李裡,於是我藉機要求回旅館拿護照。那叫我講土語的臭臉警官到處找人,終於凹到一個菜鳥要帶我去。
回到旅館,旅伴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我表情焦急,一是把電話留給N, 叫她聯絡台灣駐土耳其大使館,要說有台灣人被勒索包圍、限制行動,目前在警局,有生命財產威脅請儘快找會土語的人到場協助(我特別交代要講嚴重一點)。二是叫弱弱陪我上警車到警局,再自行返回,以記下我受困的位置,若我4點半無法回去,就自已搭機返國。

到了警局,弱弱立即依計回到旅館求援。臭臉警官帶我到隔壁飯店找會英語的服務生翻譯,這時手機響了,是台灣駐土代表處人員,我內心激動不已,可代表處人員說他們在安卡拉,我一聽傻眼,離伊斯坦堡5、6百公里遠耶!他們需要我留置警局的地址與電話,他再找會土語的員工打來協助。我隨即轉頭告訴臭臉警官:「這台灣大使館,要問你們警局的地址跟電話!」這下換臭臉警官緊張了:「你找台灣大使幹麻?」
「我台灣人啊,遇到刑事案件,難道不能找大使館嗎?」
沒想到警察像做賊心虛般堅不透露警局電話地址,拗不過我,只好要了我電話,說要用土語跟代表處人員通話。沒想到電話一遞給他,他只講一句話就把我電話掛掉了!
把我電話掛掉了!
把我電話掛掉了!

我他X傻眼,看他冷冷的向服務生丟了幾句話,服務生翻譯道:「那4個人不打算對你求償,你還要警察逮捕他們嗎?」
「不,我只想要回家。」聽到這我放心了些,但還是不確定有多少手續要走,能不能趕上回國班機。

服務生翻譯給警察聽後,警察帶我回隔壁警局,這時才發現!哇咧!那4個無賴詐騙集團,早就被放走了!連個影子都沒有,剛剛還一本正經的問我要不要逮捕他們?!人早就不知走到哪去吃土耳其冰淇淋了你知道嗎?!警察拿了我護照打了幾張紙列印,像是和解書,叫我在位置簽名,我完全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,或許所述與事實不符,但為求脫身,別無他法,反正我下定心意此生不進土耳其。簽完名後就讓我離開了。

出了警局,我還一直四處張望,深怕又遇到那四人幫想堵人,直到和旅伴會合,才終於鬆一口氣,最後也如願趕上回程班機,結束這場恐怖的土耳其際遇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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