檢視較大的地圖火車前往劍橋,我靜靜的。
在倫敦的行程已經到了中段,我尋思著還能為接下來的旅程安排什麼。
旅程開始前,我總是費心安排景點,住宿、計畫行程。經歷過那麼多旅程,特別是這次損失慘重的倫敦行,都在在告訴我計畫趕不上變化的真理。
圖說:劍橋鎮一景
當然,我並不會就此放棄計畫,而是我在旅程中,反而更能放空自已,用隨遇而安的心情,面對行程中的種種變數。
先把自已清空,回憶方能裝滿。
是吧?
看著景物移動,我心中咀嚼著徐志摩的詩:
再別康橋
輕輕的我走了,正如我輕輕的來;
我輕輕的招手,作別西天的雲彩。
那河畔的金柳,是夕陽中的新娘;
波光裡的豔影,在我的心頭盪漾。
軟泥上的青荇,油油的在水底招搖;
在康河的柔波裡,我甘心做一條水草!
那榆蔭下的一潭,不是清泉,是天上虹;
揉碎在浮藻間,沉澱著彩虹似的夢。
尋夢撐一支長篙,向青草更青處漫溯;
滿載一船星輝,在星輝斑斕裡放歌。
但我不能放歌,悄悄是別離的笙簫;
夏蟲也為我沉默,沉默是今晚的康橋!
悄悄的我走了,正如我悄悄的來;
我揮一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1928.11.6
除了徐志摩,劍橋大學各學校的知名校友還有:
Issac Newton(牛頓):發現地心引力的科學家
Henry Cavendish(凱文迪西):公認發現氫氣的化學家
Charles Darwin(達爾文):提出演化論的生物學家
John Maynard Keynes(凱恩斯):著名經濟學家
李國鼎:影響台灣經濟、科技發展的重要官員
Alan Mathison Turing(艾倫.圖林):知名計算機科學家
Jane Goodall(珍.古德):現代知名動物保育人士兼生物學家
Stephen Hawking(史蒂芬.霍金):現代知名物理學家
到底這所學校是如何的得天獨厚,能夠在800多年的教育中孕育出78位諾貝爾獎得主?是什麼樣的氧氣跟土壤,造就了徐志摩在亂世中的優雅?
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。
劍橋離倫敦50哩,只要坐1小時的火車,是英國境內最悠久的大學城。整個城市可說是圍繞著劍橋大學而發展。劍橋大學沒有圍橋,沒有招牌,實施學院制度,總共有31個學院,62個科系,學生共13000人。
圖說:劍橋大學克蕾兒學院
圖說:劍橋大學克蕾兒橋,以及來參訪的學生們。
克蕾兒學院另一側是聖約翰學院。
在聖約翰學院(St. John's College)的左側有一座建於1831年,橫跨康河,景致如畫的嘆息橋。這個取名是為了紀念威尼斯的那座嘆息橋。劍橋的橋上都有鐵欄裝置,過去是為了阻止大學部的學生貪玩樂不思蜀,半夜才偷偷爬過小橋返回宿舍。
圖說:嘆息橋。
劍橋大學,最富盛名的就是國王學院。國王學院設立於1441年,由英格蘭國王亨利六世建立。是國王學院(King's College)的禮拜堂。它高聳入雲霄的尖塔,早已成為大學和小城的地標。禮拜堂從1446年開始興建,歷經四個朝代七十年才完工。國王學院的禮拜堂是劍橋的榮耀,也是公認的全歐洲最出色的哥德式建築物。西王上的皇冠與都鐸薔薇的紋章細節,反映出當時國王亨利八世的霸權夢想。也因遊客如熾,要進入國王學院參觀是要收費的,之前已耳聞從靠康河的一側繞進來,沒有查驗不用付費,但我不想貪那種小便宜。
圖說:禮拜堂數景。
禮拜堂中央的木製屏隔是都鐸式木工的絕佳典範,分隔前廳與詩班席,上方有巨大古老的管風琴。
圖說:國王學院禮拜堂與來寫生的小朋友。
數學橋相傳是牛頓經過數學計算造的,不用任何釘子,而後有學生為了研究橋的構造,將其拆除,之後卻發現無法原樣組裝固定回去,只好釘上大量鉚釘。這傳說有誤,因為數學橋建造是在牛頓逝世之後。不過它仍然流傳下去,成為康河撐篙必說的故事之一。
時值冬日,康河上的撐篙冷冷清清,不時有船夫過來拉客宣傳,不過我一向對"此生必去","非做不可"這些旅遊宣傳興趣不大,加上1個人也沒什麼意思,所以都不太搭理。
學院外的草地,有刻著徐志摩詩句的石頭。
東方思想與教育家的代表:孔子雕像。
國王學院的北邊,是另一所最富盛名的三一學院 (TRINITY COLLEGE)。學院最早是在1546年由英王亨利八世合併兩所學院建立的。這是早期出過牛頓、培根,近期出過羅素、維根斯坦的殿堂。歷年來它培養出了三十位諾貝爾獎得主,碩果斐然。
三一學院學生最津津樂道的一件趣聞,就是三一學院大門頂上亨利八世的雕像。曾經有一位調皮的學生,夜晚竟然將國王右手中的權杖偷偷換上一把椅子的一腳。第二天學生們發現之後,原以為校長會大發雷霆嚴格查辦。沒想到校長卻認為劍橋大學的學生,見解行為與眾不同,雖然大膽放肆但是調皮可愛,沒有追究這件事。從此這反而成為劍橋流傳千古的美談。
來到劍橋大學與康河,我彷彿感受到徐志摩的心境,那種還沒離開就已漫延的離愁。冬日的劍橋遊客不多,空蕩的樹枝與地上的落葉,訴說著截然不同的情境。
下午,在鎮上市集用餐。
離開台灣至今,也7個月了。我還是很茫然的在陌生的國度裡,找尋著一種即視感。或許我在找尋的其實是自已的存在感。
這流浪還會繼續下去多久?
圖說:鎮上一景。
悄悄的我走了,正如我悄悄的來;
我揮一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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