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7月20日,天才剛亮,我們大包小包的出門,從巴黎搭著早班的TGV來到南法古城里昂。說到里昂,可能很多人沒聽過,但它可是中南法歷史悠久的名城,同時也是法國第3大城。這裡有著與巴黎截然不同的人文風情與飲食文化,怎麼說?就慢慢看下去先吧。到達里昂,天公不作美,下著雨,我們七手八腳的換好雨具,拖著行李在雨中一路上坡,往富維耶山踽踽前行,像極了中世紀的朝聖者。好不容易到了Youth Hostel,才知道如果沒有辦Membership, 是無法入住的,現在一行人淋雨又拉行李的,也沒體力再另外找地方住,就辦了會員。

L之前用手機交友軟體,認識一個在南法工作的台灣人,趁這次的行程, 一起相約出遊。我們在Hostel碰面,稍做安頓後,再出發遊覽這座城市。他30來歲,好像是在大學做研究或教書的,之後就被我們暱稱為學究。

話說6月在愛爾蘭Hitchhiking時,認識2個來自法國里昂的兄妹,妹妹Linda知道我要去里昂,很熱心的寫了一大篇e-mail向我推薦:里昂最古老與著名的山丘已有2000年多歷史,約在西元前30年建立,里昂城又被稱為"Lugdunum"-破曉晨光神之丘,這是凱爾特人的神祇,在羅馬人入侵前,當地原地為凱爾特人的聚居地,而後被羅馬人統治並同化,所以法國古稱"高盧"(La Gaule),法國人又被稱為"高盧人"(Les Gaulois),都是凱爾特的代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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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說:里昂主教座堂)

高盧是羅馬帝國的行省,而高盧省會就設在里昂。里昂舊城區(Vinux Lyon)就是如今的行政區第5區,頌恩河以西,聚集了最主要的歷史景點,如羅馬劇場遺跡,富維耶聖母教堂及里昂主教座堂,還有為數眾多的串廊等,與整個舊城區同列為世界文化遺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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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昂主教座堂在山丘下方,教堂名氣響亮,但不若其他教堂般富麗堂皇,裡面用投影機介紹著教堂的歷史與建築藝術。在富維耶聖母院興建之前,里昂主教座堂是該市最雄偉的教堂。立面兼具羅馬式和哥德式風格。由於里昂大主教享有首席大主教的地位,因而他的座堂便被冠以主教座堂的名稱。這裡見證過教皇约翰二十二世加冕的典禮,也曾歡慶過1600年法王亨利四世與王后的盛大婚典,可說跟里昂歷史息息相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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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裡坐下,我承認雨水還沒有完全洗刷身上的疲憊,教堂裡光線有點陰沉,訴說著歲月的艱辛。

中午我們到附近品嚐里昂傳統料理,里昂是法國的美食之都,但料理跟巴黎相比可是南轅北轍,以內臟居多,看完後你敢來挑戰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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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里昂特有的羊腸料理,佐上一些生菜沙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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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酒燉內臟,什麼動物的我卻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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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nda還推薦我吃這個甜點:飄浮之島。 

富維耶山丘上的羅馬劇場遺跡,有1大1小2座,大的仍在繼續作戶外藝文活動使用,造訪之日正好是節慶"富維耶之夜"(Les Nuits de Fourviere 2014)期間,讓人見識到古蹟不古,老城不老的活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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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里昂市最著名的地標,就是丘陵上的富維耶聖母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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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世紀末的法國大革命,徹底影響了歐洲的政教結構、歷史潮流。教會地位一落千丈,中產階級抬頭。在這段期間出現的新教堂,大費周章經營細部裝飾,「卻仍無法掩飾內在精神的虛空,和急欲證明卻無法自圓其說的焦慮。(歐陸教堂巡禮-范毅舜)」

富維耶聖母院其實很年輕,才不到200年歷史1872年普法戰爭時,一群熱切的教徒在此向聖母祈禱能逃離戰火,最後普軍果真在南下里昂時停軍撤退,於是,12月7日,第一塊教堂石頭在此奠基,著手興建新堂。聖殿工程始於1872年,完工於1884年,立面的兩座高塔各有象徵,北塔代表力量、南塔代表正義。合了拜占庭和中世紀風格,但是內部的收尾工程直到1964年才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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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內部金碧輝煌,由上金下灰兩色系為主,穹頂上的彩繪營造出一個夢想的空間,以此與天堂相連接。門柱等雕上有老鷹、獅子等野獸,,這來自於聖經啟示錄所默示的的天堂之景—— 「四活物」(獅、牛、人、鷹圍繞著寶座)。四活物代表著耶穌基督的四個面向:獅子象徵君王,牛象徵奴僕,人象徵人性,鷹則象徵其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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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歐洲逛過不少教堂,這倒是第一次看到,像富維耶聖母院這般,將四活物大量應用在裝飾元素裡的教堂。 

這教堂外觀十分特殊,當時有記者以「四腳朝天的巨象」來形容這座新教堂,更有人說它,就像「突出於婦女緊身衣的雙峰」,連親天主教立場的里昂地方報,也評擊富維耶聖母院富麗堂皇的內觀,顯得什麼都有,但急於表現,卻失掉了讓人冥思默想的空間。

跟我一起旅行,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麼在每個教堂都要坐那麼久?是因為腿酸。我覺得每個教堂,都有它各自的故事,是人們在特定的歷史、宗教信仰文化、還有戰爭、疾病等時空背景下誕生的時代產物。的確,以宗教藝術的觀點來說,這座教堂的內裝流於形式主義,但這些雕刻與馬賽克,在技巧及型式上,都有相當非凡的成就。而且這也正反映了,當時人們急著用盡心思裝飾外在一切,來避免內在虛無被看穿的心虛。千萬不要心急著趕行程,靜下心來傾聽一座教堂,默默的與它對話。

里昂還有全歐洲最大的戶外立體壁畫,光這個壁畫就讓我們玩的不亦樂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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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究提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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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沃土廣場(Place des Terreaux)上的巴特勒迪噴泉。由法國雕刻巴特勒迪(Frédéric Auguste Bartholdi)所建,他最知名的作品莫過於大有來頭的自由女神像了。這座噴泉刻畫著冥府之后泊瑟芬駕乘來自地獄、由四匹黑馬牽引的戰車重返人間的景象,四匹黑馬象徵法國四大河川:塞納河、羅亞爾河、羅納河及加隆河。泊瑟芬是豐盛女神,當她回到人間時,也代表春季的到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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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欣賞夜景的人更不能錯過富維耶聖母院,是眺望全市的絕佳地點,隆河與頌恩河正在腳下靜靜流過,悄悄的提醒你時間的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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