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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西部有如畢業旅行般的旅途後,我回到老地方Enniscorthy重操舊業。不過只作了幾週就告別了那兒。回到A在都柏林Summerhill,我們慣稱夏丘的住所。沒了工作的我簽證期限又近在眉睫,我渴望能夠儘快找到新的工作填補歐遊前的空檔。幸好在愛爾蘭的中餐館市場,前台永遠很缺,雖然不缺工作機會,但在我誠實告知簽證即將到期下,電話那頭的回應通常都是不了了之。碰壁一陣子終於又得到另一個工作邀請,電話中老闆只說去了再說,也不過問我的簽證限期。我雖有點心虛,仍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前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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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說:Portarlington古樸的鄉間小火車站。

這個中餐館叫東方新星,Oriental New Star. 位在愛爾蘭中南部的Portarlington鎮中心,鎮的規模比之前的Enniscorthy更小,從都柏林來的交通甚至沒有飛狗巴士可搭,唯一的大眾運輸工具是貴森森的火車。到了火車站,老闆依約來載我,到住處先行安頓。這個住處是一間剛完工不久的別墅,離餐廳車程僅15分左右,裡面的房間全部都給員工居住,水電費由大家平分。有自已的房間,又不用和Enniscorthy一樣住在餐廳樓上,感覺蠻舒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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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說:我的房間和衣櫥,會拍照是因為房間好的超乎預期。

 

老闆和大多數愛爾蘭中國人一樣,來自福清,他有2個兒子,平常有空都會幫忙餐廳生意。工作上,中餐館的餐點幾乎都相去無幾,這個餐廳也不例外,是故我很快就對菜單上手。這裡營業時間一樣是下午4點半到凌晨12點半,週日還有加開中餐,從下午1點到4點半。

工時超長,難怪留不住人啊!經過1次週日的煎熬後,我心想。

這裡生意是內用比外帶好,加上 週日中餐,所以常有需要招待內用客人的機會。前台除了我,還有另一個常常板著臭臉的年輕阿姨。由於我之前是作外帶,開香檳送餐流程那些我完全不會。自然遭到臭罵,常常被罵的自尊心受創。下班後回到別墅,其他員工們常常講著我不懂的福清話,我感覺完全融入不了他們的生活圈,也因此在這裡工作遠遠不比之前的工作開心。

被罵久了也是會進步的,幾天後臭臉阿姨也比較放心讓我獨立作業。不過我早也打定主意準備離去了,把員工當免洗的餐廳,賺這點錢賺得一肚子氣,真的沒辦法。

我們下班的時候通常是分乘2台車回別墅,老闆車上通常都只載我,路上我不太說話,通常都是聽老闆對我的抱怨。不時烙狠話叫我做一週就走云云,這次卻一反往常的緩和,說讓我再留校察看一週。

「那個…不好意思,因為您之前叫我做到那天,所以我已經有聯絡上其他的餐館,這樣我要拒絕他們,也不好意思。」我趁機放大絕。

「喔,好啊,什麼時候走?告訴我一聲,送你去車站。」可能覺得我還幫得上忙,想讓我繼續待著,卻突然被我反將一軍,覺得不爽,老闆又回到原來一副無所謂,頤指氣使的臉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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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我又離開了這僅一週的短暫的前台工作。這是我在愛最後一個有給薪工作,想想愛爾蘭對華人勞工的剝削隨處可見,我這一路走來,無論是發傳單或是做樓面,都有得到應得的報酬,也算是得到祝福的一段打工度假旅程。

於是,我又回到夏丘。接下來在愛爾蘭,我還有近2個月的時間要消磨,無法到處走跳,預算上必須十分撙節。我從來沒想到,最後會做出這個決定,也成為在愛爾蘭居留尾聲中,最精彩最戲劇化的旅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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